故人闲行

从此江湖一闲人
四海为家看风景

《他们在干什么集》

☆魔道全员,ooc注意,灵感来源盗墓笔记注意
☆时间线于乱葬岗围剿数年后
  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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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苏:
云深不知处喜静,午后更是满山寂寥,只有鸟雀鸣啾,远远的传来些许乐声。
“进步不错,我想依你的资质,足以开始问灵。”蓝曦臣收起裂冰,神色欣慰。“不过若是想学,还是去寻含光君。忘机较其他人都适合教习此曲。”

“是,多谢泽芜君指点。”蓝思追有些开心,行礼后抱着古琴退出兰室。
这几年蓝愿成长的极快,无论是资质或是品性都让蓝启仁极为满意。可能是蓝忘机较少回来教导的缘故,虽说是蓝忘机带回的,性子与蓝曦臣却更相像。

夜猎刚结束的蓝忘机回到了静室,照旧与家主浅谈清谈会事宜,等到谈话结束蓝曦臣犹豫片刻,道。“忘机。”
“兄长。”
“……你,”泽芜君顿了顿。“还是去了乱葬岗吗。”

蓝忘机没说话,但这也就相当于默认了。这十几年来蓝忘机常去夷陵,蓝曦臣终究没再说什么。他是知道的,自家弟弟的性格执怮,认定的事情从来没变过。

回了静室蓝忘机打开了尘封许久的柜子,垂眸看着手中一叠叠泛黄的纸张,嘴角抿起。
那上面还有着微微折痕,像是被什么人揉成团后又展开来,细细抚平叠好,整整齐齐码着。墨迹已经有些年头了,杂乱狂放的字迹里尽是少年意气,张扬却也并不难看。偶然翻到的一页纸让他停下翻看的动作,指尖无意识的触上那副画。

作画的人笔法稚嫩,却很是用心,寥寥几笔勾勒出少年精致眉眼,好看似是个小神仙。发间那朵粉嫩的花倒像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,平添几分趣味。

他想起当时的情景,紫衣少年笑嘻嘻的托腮冲着他眨眼,追问着他画的如何。
……他原是想说,好看的。

在射日之征里他想说修习鬼道有损心性,我担忧你;在夷陵山脚他想说我是来寻你的,我可以陪你去金家找江厌离;在不夜天里他想说那不是你的错,你跟我走,我带你回云深不知处,一辈子护你无忧无虑。
他还有许多话想对那个人说的,那次他很难过,可是话还没说完…那个人就没有了。
……连留给他的最后一句,也只是漠然的拒绝。

蓝忘机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起,难以承受般闭上了眼,那道陈年的烙痕开始发烫,连着心口火辣辣的疼,铺天盖地的悲哀蚀心噬骨将他包裹入内。

满心绝望,满心凄冷。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句低低的呼唤。
“魏婴……”
 
  
云梦:
湖中水波荡漾,几叶小舟载着水色晃晃悠悠行于莲叶之中。一眼望去莲花坞的校场灯火通明,大批江家子弟正在修行,呼声震天。

江澄提着紫电离开了广场,今日金凌来了云梦,闹着要带上仙子外出夜猎,被他好一顿臭骂。
“凭什么不让我去!”金小公子满脸怒色毫不掩饰。“舅舅你们也是十几岁斩妖除魔,怎的轮到我就不行?!”
“不行就是不行!”江宗主怒气更甚。“你好好看看,现在你小子也就十二三岁。比起我当时来还小的不少,想一个人出去夜猎?被鬼祟吞了化成渣也就几天的事儿!”
“上次你独自偷跑出去我还没打断你的腿,只关你三日禁闭,今日你还理直气壮来说了是吧?!我真是教出了个好胆色的侄子!”
他越说越气,紫电滋滋作响发出危险的白光。金凌被吓到了,嘴上还是逞强道。“那一次只是意外……!谁让你不让我带仙子来的!”
他又嘀咕道。“舅舅你明明也喜欢仙子,凭什么不让它来莲花坞,连其他狗也看不见一只……”

“你――”
江澄神色一征,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寻不到什么理由。心底不由得生出一阵闷气,胡乱挥了挥手,骂道。“快滚!等你生辰过了我自会寻个夜猎的好去处,随你怎么碰钉子。再自己溜出去,我就真打断这双腿。”

金凌闷闷的应了,待他走后江澄坐回椅上,抓着一支黑黝黝的红穗长笛,无力揉着疼痛的眉心。
  
  
兰陵:
此时正值牡丹开放的时节,金鳞台上金星雪浪开的明艳至极,明朗的金白色绵延无际。金光瑶看了一会,收回视线步入屋内,密室里还有公文正待他处理。

午间时分秦愫来寻他,笑意盈盈问他下一次的清谈会需不需要添些侍女供奉,金光瑶看着她温柔模样,心底苦涩。只是面上依旧笑意温润。
“有劳夫人想到这一步,倒是我疏忽了,过几日就去置办罢。”

秦愫是个好姑娘,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他。金光瑶对她极好,却只能当做妹妹来看。每每想到秦夫人惨白着面容,凄凄然道出如天打雷劈的事实,他总是血液发冷,寒意渗人。

不能让秦愫成为真正的金家夫人,那便待她更好,一心一意。也算是……谢她从未看低自己的出身。
这么想着,金光瑶稍稍平复了心情。转入密室书架前,抬手捻起藏在底层的地契,默默看着。

从前也是有人待他好的,极好极柔。将他看做天之骄子,看做最好的孩子。在他还是孟瑶的时候。

过几日,再去看看她吧。
金宗主这么想着,心神里些许恍惚。
只是不知看到了如今的自己,她会如何失望呢。
   
   
清河:
聂家最近数年冷清的很,那男子匆匆走过深府大院,远远只看见一两个侍卫安静的掌着门口。
也是,毕竟在外人看来家族的风头已经落了大半,几近颓废只剩个四大世家的虚名,哪还有赤锋尊在世时的风光。
那男子想着,却小心的掩起袖中书信步入走廊,在祠堂外恭敬出声。
“家主,人已尽数派去了。”

良久,里面传出声音轻柔。
“信先收着吧,待我去看。”

属下领命离去,留着新任家主站在偌大祠堂内,面对着满室漆黑冰冷的牌碑,其中被擦拭的干干净净,一笔一墨正刻着聂明玦的名字。
聂怀桑静静和它对视,末了移开视线,轻叹一声:“…只有个木碑也好。就算大哥你不在,怀桑也是要留些念想的。”
言罢,他上前取了三支长香,面对着列祖列宗沉默跪下。

一拜,堂外细雨连绵乌云翻涌。
二拜,烛火尽数摇曳青烟袅袅。
三拜,满室碑名徒留肃穆无语。

他站起来,拍了拍衣摆并不存在的尘埃。那张任人揉捏的好皮相上带着柔软笑意,像是一如既往,又好像变了个模样。聂怀桑抬手将香插入炉中,对着兄长的牌碑微微躬身。
“大哥,你……也不愿看见怀桑做到如此地步罢。”
聂怀桑抬头,弯起眼睛笑的苦涩。“怀桑不听你的话,又要犯错了。”

“这一步太过凶险,我若是算败了,就再不能回头。金光瑶识破后定会下手回击,连带着整个聂家都会湮灭并入兰陵金氏。”

衣摆随风旋开,聂怀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堂口,与此同时瓢泼雨点尽数泼洒,惊雷划开雨帘怒吼着劈下。他踏开朦胧雨帘,天光映着他过分明亮的双眼,眸底是从未出现过的冷厉。

“可是走出这一步,我也就不想回头了。”
  
   
――――end――――

我好喜欢怀桑啊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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